開庭的時候,我見到了李俊海。他瘦得像個猴子,被法警捏著脖子進來的時候,他瞪著呆滯的眼睛掃了我一眼,我發現他的目光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內疚。我想大聲地質問他,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?為什麼?!可是,當我看到他的那一瞬,心突然軟了,就像一塊燒紅了的鐵一下子戳到冰涼的水裡那樣,冷卻了,沒有了灼人的氣息。我直直地看著他,心裡很難受,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,我覺得他像一把木頭做的刀子,一點一點地在割我,疼、麻木且憂傷著。
休庭合議的時候,我倆被法警押著蹲在法庭對面的樹陰下。
我說:“俊海,你害了我。”
李俊海似乎不敢抬頭看我,期期艾艾地說:“我跟法庭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實話?我暈……我不想說什麼了,心亂成了一鍋粥。
剛才在法庭上,審判長問我:“被告楊遠,照你的說法,你是清白的了?”
我回答得毫不含糊:“是的,我是清白的。”
審判長說:“你的供述與被告李俊海的供述有很大出入,我告訴你,如果總是對不起來,這個案子將無限期拖延下去。”
李俊海猛地把臉轉向我:“楊遠,你怎麼這麼傻?你這麼拖著不承認,這不是害人害己嗎?”
我立刻想到了牛玉文,他可以證明當時我沒離開過酒桌,此念一起當即打消,我害怕把他也牽扯進來,那更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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