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說?”沈起不覺向前傾了傾身子,專心聽王雱的書僮給他分析朝中大勢,他深知王雱熱心權術,雖身在南京,但是於汴京朝局洞若觀火,加之王安石雖已罷相,但是新黨之中,未必沒有依附傳話之人,王芄雖只是十書僮,可在這樣的主人身邊,知道的事卻未必會少了。
“沈大人治民打仗,都是個人才。但若論到對朝中大臣的瞭解,卻不及我家公子。如今我家相公退居金陵,朝中主張變法的大臣,以呂參政、蔡中丞、曾計相三人為首。我來京師之後,曾大人也去了廣州,那麼此刻,朝中自然只餘下其餘兩人。”王芄娓娓道來,神情竟似教授弟子一般。
沈起心中冷笑了一聲,臉上卻做出虛心受教之態,點頭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王芄見他如此,更加矜持,昂然說道:“既以二人為首,那麼其他支援變法的臣子,便只有四種選擇——或者支援呂,或者傾附蔡,或者誰也不支援,只支援變法,或者乾脆投奔正在得勢的石越!而石越此人外似忠厚,內懷奸詐,是個十足的偽君子,但凡此類人,久必敗露,到時候自然由不得皇上不信,舊黨唾棄,眾叛親離。所以呂參政與蔡中丞心中所想的,必是由誰能繼承我家相公之位,得到皇上的信任、眾大臣的支援,來主導變法。所以這卻是瑜亮之爭。”
沈起自然知道王芄對石越的評價殊不可信,不過對於呂惠卿與蔡確的心理分析,他倒是深以為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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