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洛夫特說:“給我吧。”他從加拉赫手裡接過巧克力,遞給了日本兵,那日本兵兩眼呆呆地只顧望著他。克洛夫特用手做了個吃東西的動作,俘虜明白了過來,就撕掉了包皮紙,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。“嘿,看這傢伙真餓得夠瞧的,”克洛夫特還說了這麼一句。
加拉赫問他;“你這到底是幹什麼?”他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。這條巧克力他是一天沒捨得吃才省下來的,平白給了人他覺得心疼。不過他的心情也遊移不定,時而覺得這俘虜可氣,時而又在恨恨中帶著些憐憫。所以他又說:“這畜生倒真是瘦得夠瞧的,”同情中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,好比看見一條雜色野狗淋在雨裡凍得發抖。可是一會兒見到那日本兵最後一口巧克力下了肚,他卻又氣哼哼地卿咕起來:“簡直饞得象頭豬!”
克洛夫特想起了那天晚上日本人偷渡小河的事。他頓時感到一陣戰慄滲遍了全身,不由得盯著那個俘虜看了好大一會兒。他只覺得心裡對那人有一股激烈的情緒,憋得他把牙關咬得緊緊的。可那到底是什麼情緒,他自己也說不上來。他解下水壺,喝了幾口。看到俘虜巴巴地瞅著他大口喝水,他又情不自禁地把水壺遞了過去。“喝吧,喝吧。”俘虜大口大口拼命狂喝,克洛夫特看得眼也不眨。
“真是活見鬼!”加拉赫說。“你中了什麼邪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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