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謙立即道,“醫院也可放心,我們早已部署周密。”
薛晉銘緩緩道,“我會再對醫生護士的身份查上一遍。”
霍仲亨頜首不語,指尖一支菸徐徐燃盡,菸灰墜在地上,“明天就送念卿入院吧。”
子謙與薛晉銘震動抬眼,望了他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一路上我翻來覆去想這件事,若是換我在她的處境,我亦願意賭一次運氣,不願躺在家裡等死。”霍仲亨語聲平靜的異常,透出令人窒迫的力量。然而從他口中說出“等死”二字仍激得薛晉銘臉色陡變,冷冷看了他,“你怎知一定就是等死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霍仲亨轉過目光,那目光平靜近乎空洞,“等來的是生是死,你我都不知道,真正在等的人不是你我,是念卿。”
薛晉銘心頭一震,只聽他淡淡問,“你可曾想過這個等的滋味?”
等死,抑或等生,這便是此刻她所受著的滋味。
剎那心底如有萬針攢刺。
“我不準再讓她受這種罪。”霍仲亨的聲音沙啞滯澀,卻有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若果真留不住,我便陪她好好地走;若還有一線希望,我便和她一起賭。”
這一輩子,他做夢都沒想過會對旁人說出這種話。
這樣坦白,這樣熱烈,這樣不管不顧。
如今他說了,就在自己兒子面前,毫無顧忌地說出來。
燈光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廓,與兩鬢的白。
燈下的另兩個男人,齊齊望著他,在這一刻真正明白那個女子為何甘願與他生死相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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