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捏在手中的電文,已看了又看,重壓之下,連嘆息也乏力。
念卿一言不發,緩緩地將那電文疊起放入手袋。
仲亨,我要怎麼告訴你,這又是一個壞訊息,糟糕透頂的壞訊息。
和佟岑勳意見相悖,僵持不下,已夠令他心煩;眼下軍中譁變,更是雪上加霜;可恨陳久善又從背後一刀捅下——這種時候若南方再出變故,縱是霍仲亨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顧及全域性。
南方一直是他冀望之所在,也是憂慮之所在。
早在三年前,仲亨便說過,大總統的建國構想太過理想化,於政治一途缺乏機變手段,過於依賴軍閥……如今看來,南方軍政大權日漸旁落,他的憂慮已逐一應驗!
儘管如此,仲亨仍在極力維護南方。
援救胡夢蝶看似小事,卻成了牽動各方要害的由頭。
當時眾目睽睽,要洗脫胡夢蝶謀殺的罪名已沒有可能,若否認胡夢蝶與南邊有關,無異於將那剛烈女子推上刑場,逼她為徐季麟那卑鄙小人抵命;若要暫時保住她性命,只能承認她的行動是受人指派。
佟孝錫擺明是在試探他父親與霍仲亨的態度。
日本人出爾反爾,利用佟孝錫削弱佟帥之後,已將他作為棄子,轉而支援更有價值的傅系勢力。佟孝錫孤守京津做困獸之鬥,眼見霍仲亨與佟岑勳為盟,更是走投無路——唯有突然掉頭反咬南方一口。
他這一咬,不得不說父子連心,到底還是兒子最瞭解父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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