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,開了電視,兩人在沙發上相擁坐了一會兒,我說去洗個澡吧,她說燈光太亮了,調暗一點。我說我先去洗,你喜歡什麼亮度就自己調吧。等我洗完披著一條浴巾出來,她已經把電視關了,把燈光調到了看不清人的程度。我想大家第一次見面,她害羞很正常,沒說什麼。我平時是不喜歡在黑暗中做什麼的,女人的身體,看著感覺才會更好。
我躺在床上等她,順手又開了電視,正在播的是《潛伏》,翠萍剛去到天津,啥都不懂的時候。她洗完出來,一條大浴巾裹得嚴嚴實實,站在床邊嫣然一笑,我一拉她就倒了過來,翻了個身很快就鑽進了被窩。我摸到她右胸上有一條疤痕,像拇指一樣粗,中指也一樣長,問她是怎麼回事,她說她是疤痕性面板,如果有一點損傷,疤痕就會越來越大,會生長的,平時自己要很小心不弄傷面板才行。
她補充說疤痕性面板只是她自身的問題,不會傳染的,對她本身的健康也不會有什麼影響。我以前聽說過這樣的面板,但是沒見過,這回算是遇上了,非得撩開來看看。她說不行,難看,我把燈光跳得這麼暗,就是不想讓你看得太清楚。
我過兩分鐘後才相信她是對的。
我聽得出,她說這話的時候,口氣有點歉意,似乎很對不起我。我想有一條疤痕也沒什麼,用不著這麼在意。誰知道隨著探索範圍的不斷擴大,發現她手臂、腋窩、大腿等處,處處都有一兩條疤痕在等著我,這讓我有點怵了。特別是肚皮正中的一條疤痕,她說是剖腹產留下來的,像一條大蜈蚣一樣趴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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