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枝花在拔刀的時候，用餘光瞄了一眼馬之棟。馬之棟此時表情漠然，眼睛裡放出一股少瞬即逝的異光，沒有像一般看客那樣興奮或恐懼。

牛枝花表演殺豬，表面上看是為了取悅和接待客人，而他自己的思緒被拉回到最初在農村賣豬肉謀生的時光，這對他卻是一種鞭策。表演殺豬的時候，他透過觀察客人的表情，可以迅速判斷出對方的膽子和性格弱點，從而作出進攻對策。在抽刀的時候，觀察客人的顏色，這是牛枝花的一個習慣。他想從客人的眼神裡讀出一些自己想要的內容來。

豬血很快就放完了，牛枝花將豬的一隻腳的小腿部位的地方切開了一個口子，然後將一根鋼纖直接順著大腿的方向往裡捅，一隻捅到豬的腹腔位置才算罷手，把一根細細的鋼管插進剛才鋼纖進入的位置，然後用繩子捆紮好剛才的切口，一切完成以後，牛枝花讓助手用力往豬的體內吹氣，幾個人輪番上陣，使勁吹，吹得倆個腮幫子鼓脹脹的，面紅耳赤，最後花豬被吹得鼓鼓的，體積增大了好多，好像一個發酵的麵包。然後，牛枝花讓助手把豬放進事先準備的大鍋裡，用滾燙的開水開始澆豬，頓時，一股騷臭味撲面而來。

花小曼掏出一片一包溼紙巾，發給李大國三人，呂小姬用紙巾將鼻子掩住，馬之棟和李大國沒有使用。

幾個助手在牛枝花的指揮下，一邊澆開水燙豬，一邊開始用刀颳去豬毛，不一會功夫，一條白生生的豬就放在了案子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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