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被通訊員帶到了我想往已久的一排二班,卻懸入了一種空前的孤寂和尷尬。因為走進了這個十幾人的群體,一副副面孔都是陌生的,大家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,審視著我。這時,總算出現了我熟悉的面孔,就是那個拉咕族機槍手,他從外邊一進來,就有人喊他班長,顯然,他是班長了。但他發現了我後,那黝黑的瘦腮頓時顫動了起來,這位樸實的少數民族戰士,許久沒說出話來,當他真正出聲,竟是撕心裂肺的哭泣。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,哭喊道:“你知道麼?我們班13個人,死的死,傷的傷,好好的剩下了還不到一半啊!現在,提的提,走的走,就我一個人了呀!”
他抹了一把淚,又招呼屋裡的其他人:“都起來,起來,知道嗎,這就是咱們的老班長!”
經他一鼓動,那些新兵才熱情地把我圍了起來。
就餐號響了,拉咕族班長趕緊吩咐人幫我打飯,可這時連部通訊員又來了,對我說:“連長找我。”
我跟隨通訊員來到了“老狐狸”的辦公室兼宿舍。他放下了窗簾,然後從桌子底下端出來兩個罐頭和一個炒菜,對我說:“坐,你坐床,我坐椅子。把這瓶‘洋河大麴’消滅了。”
奇怪的是,我們坐好後,他只是默默地喝酒,卻不再說什麼了。我暗自琢磨,這個“老狐狸”,一定要賣什麼藥!
當酒精開始發力時,他才含糊其辭地說道:“其實,戰爭期間,每個人都有真實的表現,只不過別人都隱瞞著罷了。”
Loading...
未載入完,嘗試【重新整理】or【退出閱讀模式】or【關閉廣告遮蔽】。
嘗試更換【Firefox瀏覽器】or【Edge瀏覽器】開啟多多收藏!
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,可以切換電信、聯通、Wifi。
收藏網址:www.peakbooks.cc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