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看她的眼，艱澀地說，“對不起……我想我們……不能在一起。”

我眼角的餘光看到她顫抖了一下，接著空氣彷彿凝固了，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寧靜。

很久以後，才聽到卿卿幾乎是顫抖著問，“為什麼？”

我垂著腦袋，避開她。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把自己扔進空間夾層，逃開她的質問，逃開這一切。

卿卿忽然伸出手來抬起我的臉，讓我對著她的眼睛，她的眼裡再也不復任何波動，深邃的讓我害怕。

我忽然不知從那裡借來了勇氣，快速地說“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女人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女人一起生活。以前沒有想過，現在也不那麼想，以後也不會那麼想。這個和愛不愛沒有關係。我不能和女人一起生活。這是不可以的，我做不到，我真的做不到。”我吐出一口濁氣，強忍著心痛，呢喃著說，“卿卿，對不起。真的對不起。”

她瞪大了眼睛，整個眼裡都蒙上一層沙似的模糊不清。

“為什麼不可以？我們既然相愛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？”

我別過臉去，“這個和愛不愛沒有關係，就當這是我的原則好麼。”

她把我的臉轉過去面對著她，逼我看著她，“筱筱，你告訴我，你愛不愛我？”

她總是知道我的軟肋，每次都一擊即中。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旦說出來我就會喪失拒絕她的勇氣。

“我說了這個和愛不愛沒有關係。”我感到自己越來越痛苦，心沉重的彷彿要墜落掉，徒勞地無力地申辯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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