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：2010-12-23 17:22:42

96.

陳剛醒了，他看見我，坐起來，靠在床的靠背上。見他嘴巴動了一下，但什麼話都沒說。

我很冷，連大腿都還漏在外面。

翻出紙巾、衣服又往洗手間鑽。紅色的液體已經沿著腿流到腳跟。

走出洗手間，我人有點暈。我靠在客廳的沙發裡，閉著眼，一動不動。

一個低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在我身邊停下了。

一隻手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頰，我的臉頰有溼溼的液體流過。

“苗珠，對不起。”他說。

對不起？什麼叫對不起？我心裡一陣無名火升起。我和多數生理期的女人一樣控制不住脾氣。

我睜開眼，看著他的眼睛。不知道他眼睛裡寫的是什麼。

腦海裡一個聲音在重複：“苗豬，不介入人家的感情，不要做任何人的替身，這是準則。”

咬咬牙，我說：“沒什麼。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。”

陳剛看著我，嘆了一口氣。轉身，去了洗手間。

日期：2010-12-23 17:27:14

97.

掀開被子，我看到大紅色的床單上一團黑色的印記。我把床單取下，連下面的褥子上都還有一團殷紅。我心灰意冷地坐在床邊上。

陳剛看著我把床單扔進洗衣機，正準備要洗，他說：“我來吧。”

他拿出床單，找出那塊黑色的印記，開啟水龍頭，塗上肥皂，輕輕地揉，清澈的水瞬間變成黃色的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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