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嘛,歷史並不隨某一肉身之死而結束。但歷史的意義又是什麼呢?進步、繁榮、公正?那隻能是階段性的安慰,其後,同樣的問題並不稍有減輕。只有追求完美,才可能有一條永無止境又永富激情的路。或者說,一條無始無終的路,惟以審美標準來評價,才不至陷於荒誕。
基督信仰的弱項,在於黑夜的匱乏。愛,成功應對了生之苦難。但是死呢?虛無的威脅呢?無論多麼成功的生,最終都要撞見死,何以應對呢?莫非人類一切美好情懷、偉大創造、和諧社會以及一切輝煌的文明,都要在死亡面前淪為一場荒誕不成?這是最大的、也是最終的問題。
據說政治哲學是第一哲學,城邦利益是根本利益,而分清敵我又是政治的首要。但令我迷惑的仍然是:如果“死去原知萬事空”,憑什麼認為“及時行樂”不是最聰明的舉措?既是最聰明的舉措,難道不應該個個爭先?可那樣的話,誰還會顧及什麼“可持續性發展”?進而,為了“及時行樂”而巧取豪奪他人——乃至他族與他國——之美,豈不也是順理成章?
“但悲不見九州同”確是一種政治的高尚,但信心分明還是靠著“家祭無忘告乃翁”,就連“王師北定中原日”也難彌補“死去原知萬事空”的悲涼與荒誕。所以我還是相信,生的意義和死的後果,才是哲學的根本性關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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