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道樓下,我像方才在學校奔下樓梯一樣奔上家門口,累地連插鑰匙的力氣都沒有,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,這個時候應該還是大部分人不願起床的時間,整個樓道靜得只回響著我的喘氣聲。
待我緩過氣,無力地開啟外層的防盜門,準備將鑰匙插入內層的防火門上的鑰匙洞時,有些聲音從門的另一邊穿過來,起初我以為是媽媽回來了,但仔細一聽打消了這可能性,因為聲音十分猥瑣。不由地怔住了我,止住我手中的動作。
我勇敢地壓制住我的呼吸聲,但卻有不屬於我的呼吸聲祟祟作響,我輕輕地將耳朵貼在門面上,試圖聽得更清晰這扇“隔音門”背後的聲音。
若隱若現,呼吸聲怎麼可能這麼噁心這麼做作呢。
我的心開始打顫,甚至連雙腿也不禁發抖。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儘量地使自己的手平靜將鑰匙一步步一步步地插入鑰匙洞。當鑰匙完全觸到底的時候,我才把吸入的一大口氣嚥了出來。
我悄悄地扭動鑰匙,把門給開啟一道很細很細的縫隙,恰好能透過它看到整個大廳。
——空無一人,物品擺放齊全,但那聲音還在。
我捶了捶自己胸口壯高膽子,把門輕輕推開,踮起腳步比抓賊更像賊地走到大廳,環顧四周,包括陽臺也沒任何動靜。
我開始察覺到那聲音是從浴室傳出來,令我提心吊膽,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。
當我走到浴室門口,眼前的一幕使我瞳孔放大地幾乎超越人類極限,全身麻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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