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一段沒修好的人行道上,地上的沙被一陣暖風吹得漫天飛揚。她把頭埋進我的臂膀,我害怕風沙夾進她的發隙,不捨得自己捂著嘴巴,把另一隻手也摟住她的愛發。 她也感覺到一個人無意佔了我的雙手,便伸出她一直揣在兜裡的小手伸出來遮住我的臉。
風沙大得真令人發麻,我難以想象我們這副動作是多麼地抽象,讓路人看到無盡遐想。
狂沙足足“吹殘”了我們近一分鐘終於都褪去了。在這短短一分鐘的“擁抱”裡,我深深感覺到一切都已經變得順理成章——“牽手”“依靠”“相擁”。
似乎經歷了千辛萬苦,才令這一切都變得很自然,感懷太深使我在風沙褪後仍站在原地。她把她那芊細的手從我臉上移開,使我感覺到幾分朦朧,彷彿風沙未過,而眼前睜大眼睛看著我的她,更令我覺得這像是個夢境。
如果是夢的話,請讓她永遠。
日期:2010-12-29 00:36:56
回到家以後,我們輪流洗了澡,把身上的黃沙和舊年的烏穢全部一併洗去。
然後便是一起“下廚”——我在她旁邊看著她下廚,我幫不上任何忙。
看著她紮起頭髮,圍著圍裙的樣子,十足是一個家庭煮婦。想到這我猛地搖搖頭阻止更荒謬的思想,索性一個人去看電視。
拿起沙發上的遙控,按下電源按鈕,電視上呈現的盡都是大紅大紫的廣告,看到這些對我而言無關痛癢的節日廣告,我的眼睛不由得又眯著了一條直線。但我想到廚房裡的她,心裡已經很滿足,她使我度過最有意義的一年,她也是一直隱藏在我身邊最好的節日“禮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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