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是有些動容,彷彿這偌大的信宮裡,終於有個人能站在她這一邊。
她才被拭淨的面上又滾下許多淚來,一串接一串,方才拼命忍下的堆積許久的委屈,好似一下開閘的洪水,傾瀉而出,無聲的落淚漸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,最後皆化作不停歇的嗚咽。
她秀氣的鼻尖與雙頰通紅,越發楚楚可憐。
劉徇蹙眉瞧著,最初因她怎麼也擦不淨的淚而手足無措,後來實在無法,只得靠近些,猶豫著伸出雙臂,輕環住她,一下一下拍著後背替她順氣,在她耳邊低聲輕哄:“別哭了,教他們瞧見,都以為我欺負了你。”
他抬眸朝屋門邊望去,但見婢子們雖站得遠遠的,卻時不時朝這處偷覷,間或三兩個作一堆,竊竊私語,越發令他不自在。
他輕咳一聲,摸摸鼻子,莫名心虛的移開視線。
他恍惚間憶起二人在西山共囚一室時,她也曾忍不住掉了淚。
“派人將兄長屍身送回的分明是你,卻為何不同大嫂與阿昭她們言明?”提起兄長,他忍不住的傷痛,可想著阿昭方才的話,仍是想問清楚。
阿姝漸止了哭,紅著眼眶,慢慢平復道:“我是太后之女,若此時告知她們,豈非有炫耀示威之嫌?我何必自討沒趣,在旁人傷口上撒鹽?畢竟,令長兄回鄉,入土為安才是正事,是誰做的,原無多大分別。”
劉徇不語,只沉沉望她,眸光復雜。
待夜半梳洗後,二人躺在床上,他瞪眼望著黑暗許久,終是悄然披衣起身,摸黑自箱笥中取出裝著劉徜衣物的漆盒,無聲撫摸半晌,最後衝此物深深磕了三個頭,才放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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