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裡,香火泛起的是縷縷的青煙,飄忽而遊離的燭光映照的是紅紅的棺木。我懷抱著著母親,將她緩緩的放進棺材裡,我刻意的摸了一下她的身體,那是無盡的溫曖。
棺蓋合攏後,所有母親的兒女跪下大哭。我沒有哭,我想哭但哭不出來。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很傷心,二嫂哭得氣短力衰、二哥仰天大喊“媽媽”……我想,這個家只有二哥二嫂在撐,他們要有什麼事,就什麼也完了。於是給二嫂服了“速效救心丸”、給二哥服了“氯丙秦”(我二哥有過多年的精神分裂史,當初發貼時本想全面寫的,後來發現這兒不適如此,故省去了很多)。
我一直那麼冷靜著、大氣著,掌控著局面。對此,我不知如何評價自己,唯一能說的是,如果我倒下了那麼母親的喪事將無人承擔。如果大哥在,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。
夜深了,母親的棺材徐徐抬起,緩緩的離開家門。
我不能也不敢想象這一切都是真的。
天快亮了,我房間外面全是麻將聲、撲克牌聲,村裡的鄉親們一夜沒睡。
這時,我隱隱聽到院外人聲,很多人都迎了出去。顯然,我大哥回來了。躺在床上,我突然覺得很難過,很悲涼。在這世上,很多人對於生命的離去,並沒有多少的悲憫。而對於權勢,他們似乎有著本能的仰慕與迎合。
緊咬著被角,我流淚了,母親去逝後的惟一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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