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我眼前無論是什麼,譬如樹木,譬如那隻單腿佇立的大鳥,還有那條潺潺的小溪,都非常的厚。
我看見那小溪,就像合上了蓋子,那條不規則的縫,蜿蜒出叮咚聲。
溪的那邊,一箭之遙,那兩棵桂花樹,一下撐在我眼前。
兩方石凳,一方石桌,點綴著寧靜。
然後我看見一團紅色,落雪裡是麻麻的紅,感覺有些瀟瀟。
就倚在門前。
那個坐北朝南的房屋門前。
依稀就是吳承恩,我還依稀,看見了她眼眶裡的淚水。
於是我走近幾步,我一下子心潮澎湃,果然是吳承恩。
判定是不是夢,書上的方法是,咬一下舌頭,或者掐自己一把。現實裡面不知道應該怎麼做,好像沒聽說過誰去這麼做,比如見到失散多年的兒女,比如見到越獄歸來的丈夫,雙方一起去咬舌頭,去掐自己。但我這時候別無選擇,就照本宣科,咬了自己舌頭。當疼痛襲來時候,我寧願去相信書本了。
小溪上有一座橋,此時可以說是有一座雪。因為那感覺,就是架起了一座雪。我這邊的人其實看不見,只有那邊可以看見。其實這邊,看不見那邊任何。
但是我看見了。我為什麼能看見,我想,因為我,能夠跟吳承恩夢境重疊。
一個三國裝束的長者,隨著聲音,從屋裡走出來。
我說是三國裝束,純粹是信口開河。其實所有的古裝電影,都好比一個年代。只有今人,一下子和他們能區別開。好像所有的朝代,服裝一直在延續,到了民國,才斷裂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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