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杯酒下肚，有些上頭了。趙飛燕看著四周的帷幔影影綽綽地垂下來，那還是當年皇帝賜給她的，不禁有些感傷。她的眼睛繼續向前移去，看到燭光把他們三個人的影子，模模糊糊地打在牆壁金黃的壁衣上，偶爾閃閃地晃著。趙飛燕忽然發現，劉驁坐在兩個人當中，他的身體是向趙合德那邊微微傾斜的。她再回過神來看，不對，現實裡劉驁坐在正中，他坐得筆直；可再看那影子，中間的這個男人，分明是被右邊所吸引了，帶著一種微妙的、精心計算的角度。

日期：2008-12-19 11:14:13

趙飛燕心裡泛起一陣酸楚。她站起來，對劉驁微微鞠了躬：“陛下，今夜高興，又無人助興，不如臣妾給皇帝和昭儀起個舞吧。”她不由分說，就離席而起，趙合德想拉都拉不住。趙飛燕輕輕擊掌，重帷後面竟傳來了琴瑟和樂鼓的聲音。原來她早有準備。劉驁和趙合德，看著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，百感交集，無話可說。

在最後的急管繁弦中，只見趙飛燕越舞越快，越轉越急，寬袖、裙襬在空中飛快地旋轉；鼓點的最後一擊，飛旋中的趙飛燕已探倒在地上，深衣裡的豐乳仍然微微顫動。劉驁和趙合德看到，趙飛燕臉上的胭脂被細密的汗水漬透了，眼角處一顆碩大的淚珠，正在下墜。

劉驁覺得再不開口打圓場就太難堪了，只得說：“皇后，別人對酒而樂，你對酒而悲，莫非有什麼傷心事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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