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很迷信，那個工友。”黃雲說。

“很迷信？”

“是啊，他迷信。他總覺得，這個事透著股邪氣，不太吉利，所以，他不想多說。我追問了很久，他才說了那點情況。”

胡東寧嘆氣。

“是啊，是透著股邪氣，這整個事情。”胡東寧說。

“恩。”黃雲也贊同。

胡東寧瞧著黃雲。

“他們全死了嗎？那幾個挖出不吉利東西的人，真的全死了？”胡東寧問。

黃雲苦笑了一下。

“好像是。”黃雲說。

“都是怎麼死的？”

“我只知道其中一個是怎麼死的。”黃雲說。

“是嗎？那人是誰呀？”

“是那個工地的老闆。”

“老闆？他是怎麼死的？”

“被挖掘機撞死的。”

“挖掘機撞死的？怎麼會被挖掘機撞死呢？”

“挖掘機轉向的時候，他跳了起來，和挖掘機的大臂撞了正著。”黃雲說。

這可死得怪稀奇的。

“他跳起來和挖掘機撞？他這是自殺嗎？”胡東寧問。

黃雲點了下頭。

“警方說是自殺，”黃雲說，“但真實情況，誰知道呢。”

是啊，真實情況，誰能知道呢。

“田繼財，呃，之前沒跟你說過什麼事嗎？”胡東寧問。

黃雲搖頭。

“沒有，他什麼也不肯說。”黃雲說。

什麼也不肯說，連老婆也不說麼。唉。

“但那事發前的一個月，他就有點反常。”黃雲說。

“怎麼反常？”

“晚上睡不著覺，經常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。”

胡東寧沉默了一會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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