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世界產生那一刻起，天遼闊無邊，地無窮極處，準備用來做什麼？萬物春生夏長，秋成冬滅，週而復始，輪迴萬載，究竟是為了什麼？一代接著一代的往下繁衍，有什麼終極的目的嗎？”羽逸一口氣提了三個問題，問話的物件顯然不是我，他仰著頭，望向虛空，“我一直在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。”

“連創世的大神也可能回答不上來吧。”這樣無聊的問題，只有他這種無聊的人才去想，我擺擺頭，嘆笑道。

“這些守衛者從存在開始就守護著通道，千百年來，每一代人都重複著相同的事件，他們繁衍後代的目的，就是接替他們的崗位，完成他們的使命。”羽逸說，“這樣的存在，不是很悲哀嗎？”

“想不到，你已經有了答案了。”我稍稍正色。

“我找到萬物繁衍的最終目的。”羽逸說，“千萬種的起始，都是為了達成那一個目的，每一條繁衍的鏈條，都是在嘗試達到那個目的的可能性，所以，那些重複而經年不變的，註定是要被破壞掉，只需要留下一絲血脈傳承下去即可。”

羽逸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測。

我突然猜測那二十一個被滅掉的上古遺族還有後人留在世上，是因為看著羽逸即使到計劃失敗之時，都沒有向伊伊出手，我才明白過來：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把伊伊算進去計劃裡。在他所有的滅族計劃裡，還存在底線！

我沒有追問他所認定的萬物繁衍的最終目的是什麼，即便他說出來我也明白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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