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我有些啞然。老謀深算，卻又帶著孩童般的天真。守靈這類存在，真的是讓人無法琢磨。

只是不管怎樣，我都無法對她恨起來。她的那雙眼，總是讓人無法有恨意。也許，不單單是眼睛，甚至她身上的一切，都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感。

說起來，似乎所有的守靈都是這樣的，不論是溫柔笑著的鷹守，或是明媚笑著的風間花夜，總是能讓我有種悲涼的感覺。他們是在用笑容掩飾，還是那本就是種天性呢？

“啊！”正在我惋嘆之際，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從我的骨骼裡蔓延至全身。那種撼動靈魂的疼痛讓我無法抵擋，發出一聲巨大的哀鳴，身上早先被洞開的傷口，被我猛然舒展的動作給撕扯開來，鮮血迸射。

但那些鮮血並沒有就此消散。

原來，撕裂我傷口的，不單是自己的動作，而是連同身體裡的血液全部成為了冰刺，猶如一棵棵的荊棘之花與血色珊瑚。此刻犬牙交錯，從我的身體裡向外生長了出來。

“你！”我雙眼瞪大，心中殺意難忍，所有一切都拋諸腦後，只欲殺之而後快。但身體所受的傷，已難以讓我再有行動的氣力。這一聲暴喝之後，我剩餘的最後氣力更為之消散殆盡，全身虛弱，已然無法支撐，像一堆爛泥一樣癱軟著傾倒在了湖水裡。

“就是要這樣的機會！” 清水優曇輕冷一笑，剛才的水靈術正是她趁我思緒飄蕩的時候釋放的。否則，即使我再弱，好歹也擁有獵妖人的軀體，要直接針對我的身體施術也是不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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